战车再次发起了冲锋,“刚才那种实力竟然也是有所保留,我越来越想看看你的全力了——如果我的大军中能加入你这样强大的助力,那么一路打到世界尽头也就不是一个梦了吧!”
面对正向自己冲过来的战车,archer没有任何规避动作,他左手轻轻招了招,一个巨大的空间门自他身后显现,从那里飞出的并不是刀枪剑戟,而是一架祖母绿与黄金打造的带着双翼的御座——维摩那!
“为了和你的军队正面战斗,本王才屈尊站在地上。现在,rider,本王要让你明白,就算是天空,那也是本王的辖域!”
--------------几乎同时------------------
远坂邸的战斗也差不多到了尾声。
“间桐雁夜,”远坂时臣第一次直呼对手的名字,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表示尊重的意思,“你确实——”
“不要废话了,时臣!”这份尊重并没有收到对方领情,“如果你是想夸耀自己的胜利的话,未免太早!”
话被不礼貌的打断这让时臣有点气恼,但是为了优雅他忍了下来没有发作。
“你所使用的魔术,是你们间桐家为了培养樱而特地开发出来的吗?”
既然提到了樱,雁夜也不好再恶言相向,“没错,身为她的亲身父亲,樱有着什么样的资质你自己也清楚吧?”
“是的,”架空元素——影,相当稀有也相当优秀的资质,但是却与远坂家擅长的结界与元素魔术不匹配,“那么也就是说,如果让樱来施展的话,会发挥出比你更优秀的本领,对吧?”
对于间桐雁夜,远坂时臣大概知道他有不错的魔术才能,却并没有受过系统的魔术锻炼。而仅仅是这样水准的他,能和自己打得有来有回,就是因为他现在使用的那套魔术系统了。
自认见见多识广的时臣也没有听说过类似的操纵阴影的魔术——说起来架空元素影的存在也是因为樱才稍微有所了解——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它却与樱十分切合,假如樱能学习到这魔术的精髓的话,日后想要达到先祖远坂永人那般成就也不是梦,更有可能自己独创出一个新的魔术流派。
虽然过继到了间桐家但毕竟是自己的血脉,看到她那无限的可能性后时臣怎能按捺住心中的瘙痒?当然其中到底是父爱多一点还是作为魔术师的探究多一点,那就是谁也说不清的了。
话说回来,不管时臣从这门新的魔术上看到了怎样的未来,其中一个重点就是,樱必须有受到教育的机会——根据己方得来的情报,在圣杯战争刚开始的时候雁夜就以下克上干掉了间桐脏砚自己坐上了家主的位置。
也就是说,只有雁夜能教授樱,假如自己在这里将雁夜杀死的话,樱就无从师承了。
并不是对樱会无人照顾而产生担忧,而是由于樱会无法学习魔术发挥才能而焦虑,这就是远坂时臣的思考回路。
而此刻的雁夜尚未和时臣思路同步,否则要是让他知道时臣都在考虑杀死他这种问题的话,绝对会失去理智全力全开冲上去的。
“那是当然,”雁夜点点头,同时也趁此机会歇息片刻,“本来就是计划让樱来使用的魔术。”
“那么你会毫无保留的将这门魔术传授给她吗?”时臣再度问道。
“怎么现在又开始虚情假意的关心女儿了?”明明就是你把她送到那个地狱里去的。
“先回答我的问题。”
“哼,那是理所应当的,樱会继承新生间桐家的一切。”
“哦?”时臣诧异道,他确实没有想到雁夜竟然会选择樱作为继承人,毕竟间桐家的下一代中还有慎二,虽然没有魔道天赋,但毕竟也是血脉的传承者。
按照时臣的理解,脏砚是想用樱的资质来改善间桐家的血脉,名义上是把她收为养女,实际上则是作为童养媳——和间桐家联姻对时臣来说并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而现在听到雁夜的话,按照他那纯碎魔术师的大脑计算出来的结果是:
“让樱来当继承人吗?间桐家这么器重樱,难道她身上还有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这样的话当初把樱送出去的举动似乎有些失策,至少也得让我搞清楚她还有什么潜力和价值——”
下意识地,这句话被时臣说了出来。
当然很快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住了口,看来是魔术战斗造成的精神疲倦使自己懈怠了呢,正当他如此反省的时候,突然,一股强烈的灵压或者气场一类的存在,从远坂邸的庭院中爆发出来。
“时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间桐雁夜此时脸上的表情已经彻底扭曲,因为时臣刚才的话引爆了这个男人心中最深的暗雷。
“你还在想着怎么利用樱吗?仅仅把她当做是一件有价值的道具吗?仅仅是传承魔道的工具吗?明明是父亲,却一点也不在乎女儿的幸福吗?”
撕心裂肺的狂吼伴着魔力的波动将时臣压得不得不向后退步。
“得到了我梦寐以求的一切却一点也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