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我保证不会有下次的。”

&esp;&esp;“我才不信你的保证。”

&esp;&esp;口好渴。

&esp;&esp;她将易拉罐里剩下的液体倒进嘴里，把它放回茶几上，然后拿起那条脱下的牛仔中裤，将女人的双手反绑起来。

&esp;&esp;她决定下楼买新的酒。

&esp;&esp;“这是……”

&esp;&esp;“有眼罩吗？”

&esp;&esp;“呃，在、在卧室床头柜。”

&esp;&esp;她拿回来，给人戴上，一声不吭地跨下沙发。

&esp;&esp;“阿月？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好在自己的裤子没湿，她整理了一下衣领，就出门了。

&esp;&esp;“喂！听得到吗？”

&esp;&esp;叫喊被关在门后。

&esp;&esp;气泡酒虽然也不错，但突然想喝点伏特加，又买了点最近在网上很火的奶啤，逛了快二十分钟，周品月才优哉游哉地晃悠上楼。

&esp;&esp;室内一片漆黑，电影已经结束了，荧幕自动息屏，也没开灯。

&esp;&esp;她摸到墙壁开关，温暖的黄色灯光倾泻而下，沙发上的人还待在原地，缩着膝盖坐在角落。

&esp;&esp;脚步声在客厅回荡，呼吸声随着距离衰减而放大，在沙发另一头坐下后，她才发现那似乎是抽泣。

&esp;&esp;“我下楼买了新的酒。”她开口道，“那家店品类还蛮多的。你哭了吗？”说着，她掀起眼罩，与泪湿的双眼对上视线。

&esp;&esp;程牙绯眯起眼睛，皱着眉，把脸撇向一边。

&esp;&esp;“你要走的话，应该先把我解开的，不然很危险。”

&esp;&esp;“因为我没有要走。”

&esp;&esp;“哦。”

&esp;&esp;好像是有点过分了，但也没办法。

&esp;&esp;周品月把眼罩取下，解开束缚，抱着歉意，手覆上眼，亲那张脸上的泪痕，最终以一个安抚性的，落在唇上的轻吻结尾。

&esp;&esp;感受到嘴巴被亲了，湿漉漉的女人后怕地缩向扶手：“对不……”

&esp;&esp;“这是我亲你，没关系。”

&esp;&esp;扬起嘴角，眼尾向上挤，周品月摆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又额外亲了一下。

&esp;&esp;没有回应，很棒。

&esp;&esp;比起暴力，冷暴力总是更能奏效。

&esp;&esp;她恰好深谙此道。

&esp;&esp;可另一方面，火气下去后，多余的道德感冒了头，她一下子不太过意得去了，于是声音夹起来，用对路边的小猫说话才会出现的声线，轻声细语道：“也是我的错，你本来就说只是约会嘛，那不做了好不好？”

&esp;&esp;“嗯。”程牙绯吸吸鼻子，点头。

&esp;&esp;“要不要再选一部轻松的看？”

&esp;&esp;“好。”

&esp;&esp;“还有，先洗洗澡？”

&esp;&esp;“嗯，马上去。”

&esp;&esp;哇……

&esp;&esp;简直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esp;&esp;不过，还是第一次看见程牙绯哭，原来这人也是有长泪腺的。

&esp;&esp;……

&esp;&esp;空调，是不是不够冷呢？